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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百年纪念 中国伟大的“批评家”

2011-10-19 10:51来源:人民网字号:小

  鲁迅是我国伟大的文学家、思想家和革命家。他生长在封建王朝统治的中国,清政府的腐败,官僚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,人民大众的痛苦挣扎,他都看在眼里。但是使他最感痛心的是,当时的民众昏昏沉沉。

  1902年4月,21岁的鲁迅怀着寻求真理、找一条救国救民道路的强烈愿望到日本留学。当时的日本,正是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在海外活动的中心地区。鲁迅到日本后受到资产阶级革命派深刻影响,于1903年初毅然剪掉了具有封建专制和民族压迫象征的辫子,以表示对清王朝的憎恶和与之彻底决裂的决心。鲁迅将剪掉辫子后照的照片送给好友许寿裳,并在照片后面写下了一首诗《自题小像》。这首诗是鲁迅向旧世界宣战的一篇宣言。他用无法逃脱爱神射箭的比喻,来形容自己和祖国不能不相爱,以反衬爱之深切,用献出鲜血和生命的决心来表达自己矢志于救国事业的宏愿。他所抒发的思想感情,正像一条红线,贯穿了鲁迅的一生。

  鲁迅开始到日本时是学医的,但是他很快意识到,解救人民最要紧的不是“医”,而是需要打开思想上的枷锁,唤起民众起来斗争。于是,他毅然决定弃医从文,用犀利的笔去挑开旧世界的黑幕,让人民群众看清统治者的丑恶面目,也看清自己的愚昧,赶快奋发起来,他的《狂人日记》揭开了中国新文学的第一页,以后他又陆续创作了《药》、《阿Q正传》、《祝福》、《伤逝》等一批极为成功的现代小说。

  1936年春天,鲁迅病倒了。鲁迅年轻时就患了肺结核,由于年纪逐渐增大,又长年累月处在紧张工作和战斗之中,这一次发病显得格外沉重。但鲁迅不愿离开上海去疗养,他还要斗争。他经常这样想:“与其不工作而多活几年,倒不如赶快工作少活几年的好,因为结果还是一样,多几年也是白白的”。因此,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,每当病情略有好转他便在床头扶案写作。《半夏小集》、《这也是生活》、《死》等优美的散文就是这时创作的。

  1936年10月19日,鲁迅在上海的寓所里逝世。巨星殒落的噩耗传来,全国人民以及世界进步人民和文化界十分痛惜,在宋庆龄主持的鲁迅葬礼中,人们用一面绣着“民族魂”三个大字的白旗覆盖在鲁迅棺木上。“民族魂”,这正是中国人民对鲁迅的最高褒奖!

  毛泽东也曾对鲁迅一生的非凡业绩和战斗精神作了最充分的评价,他说:“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,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,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。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,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,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,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,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,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、最勇敢、最坚决、最忠实、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。鲁迅的方向,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。”

  鲁迅的“批评家”身份在鲁迅先生诞辰130周年之际,读了许多各界人士纪念鲁迅的文章。这些文章都有一个共同的指向,即鲁迅精神、品格在当下仍具有现实意义。这些文章读后颇受启发,但也有不满足的地方。

  长期以来,我们称鲁迅为伟大的革命家、思想家、文学家。我认为,无论是过去还是今天,鲁迅有一个重要的“身份”,而且最能体现鲁迅精神和品格的“身份”被我们忽略了,那就是:“批评家”!当今天有为数众多的从来不发“批评”之声的“批评家”,在文坛指点江山、颐指气使时,我们真该想想鲁迅先生是一位什么样的“批评家”?

  在各种文本中,我们常常把“评论”与“批评”混用,因此一位评论家,同时常常也可称之为批评家。罗根泽先生的三卷本《中国文学批评史》,将中国文学批评的源头上溯到周、秦,他借鉴一位英国学者对文学批评的界定,将从周秦到两宋的所有文论都纳入批评史,其中包括“文学裁判”(英文原意),以及“由文学裁判引申到文学裁判的理论及文学的理论。”或许我们从广义上可以这样理解文学批评,但从狭义上说,“批评”就是指出缺点、错误、问题,是与“褒奖”、“表扬”相对应的概念。因此,可以说鲁迅是一位严格意义上的“伟大的批评家”。虽然“文学家”也涵盖了“文学批评家”,但鲁迅的“批评”不仅仅是局限在文学的范畴,涉及到社会重大事件、思想、文化、文学等多方面,凡见阻碍社会前行的障碍物,凡遇那些“用了公理正义的美名,正人君子的徽号,温良敦厚的假脸,流言公论的武器,吞吐曲折的文字,行私利己”之徒,他都毫不留情地挥戈“批评”,闪烁着他四面出击的刀光剑影……我想,称鲁迅为中国有史以来“最伟大的批评家”是名至实归的。他作为“批评家”的战绩,不仅仅体现在他大量的杂文中,他创作的小说、散文等体裁的文学作品,也大都可看作是他进行社会批评、批判、反思的另一类艺术手段。

  我还常常想,鲁迅所批评过的那些社会现象、人或事,从“新闻性”上考量,早已成为历史的尘埃,但为何我们今天仍然爱读他的的杂文?原因是多方面的,如他批评的问题在现实中仍然找到经过“变异”的影子、他的批评文章中闪烁的智慧、思想的光芒已成为中华民族思想宝库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、他的力透纸背的犀利文字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:作为一位“伟大批评家”所具备的特立独行的品格,不仅是他那些杂文具有永恒魅力的基石,在当下仍然是一种虽要大力弘扬的稀缺的品格。鲁迅在《破恶声论》中说:“人各有己,不随风波,而中国亦已立”。而鲁迅自己即是一位“不随风波”的大写的“人”,一位铁骨铮铮、无丝毫奴颜媚骨的人。

  读鲁迅的杂文,可以作这样的断言:先生所有的立场、观点、判断皆从己出,而不是因了什么“功利”的左右,或看了谁的“眼色”。他估《学衡》、批《甲寅》,与复古派的论争;与现代评论派围绕女师大风潮的论争;与倡导所谓“民族主义文学”、反对左翼文艺者的论争;与来自同一战壕的极左派的论争……无不彰显了他作为“伟大批评家”的独立品格和风骨。与先生相比,当代自以为已经足够“伟大”的作家和只会说恭维话的“批评家”,真的是要“惭惶煞人”也!

(责任编辑:孙铭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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