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里拉姆不愿接受《福布斯》的采访,但Plaxo联合创始人托德·马索尼斯(Todd Masonis)和卡梅隆·灵格(Cameron Ring)的说法截然不同:帕克在该公司战略形成和筹资中起了关键作用,但日常运营颇为繁琐,他感到无聊起来。马索尼斯称,帕克经常不来公司,即使偶尔来一趟也让其他员工分心。“事情是这样的,他经常不来公司,即使偶尔来一趟,那也是晚上11点的事情了,而且他不是来做些工作,而是带一群女孩来办公室,向她们炫耀自己是这个公司创始人。”
不管原因何在,帕克的离职都是一团乱麻,他坚称投资者们聘请了一位私家侦探来寻找排挤他的理由,他被指控行为不端和使用毒品——这些说法都没有得到证明。“事情处理得不好,我们应该预先说明情况并亲自处理,这样会好一些,”联合创始人卡梅隆·灵格称,“不过回顾过往,总的来说对我们和肖恩来说,这都是正确的决定。”
帕克当时没人可以依赖,感到被联合创始人和密友们孤立。他说:“我感到对人性彻底丧失了信任,似乎世界末日即将到来,而我谁都不能信任。”他想过提起诉讼,但知道法律战可能持续好几年,因此决定放手——毕竟他已经发现了一家有着巨大发展潜力的新公司。
首先向帕克介绍Facebook的是他一位朋友的女友(阿伦·索尔金在电影塑造的情节则是,帕克从一夜情对象那里得知了Facebook),他当时已经是一个社交网络老兵,除了创立Plaxo之外,更直接的是原因是他曾为Friendster担任顾问。Friendster是Facebook之前的社交网络先驱,目前风头不再,帕克接触到这家公司纯属意外——一个记者问他,Friendster与Napster听起来有点像,之间有没有关系?他知道,广阔的大学生市场已经成熟,理应有自己的社交网站——那时已有多个在个别大学运营的小型网站——而Facebook已经走出了哈佛校园,给了他这个平台。他先是发信到Facebook的公司邮箱,随后又在2004年春季,在一家曼哈顿中餐馆与扎克伯格和爱德华多·萨维林(Eduardo Saverin)见面。
几周后,他偶然在加州帕洛阿尔托的街头遇上了扎克伯格及其员工,之后不久就搬进了达斯汀·莫斯科维兹的房间——一起住在Facebook租赁的房子里。亚当·德安杰洛面无表情地说:“那部电影里面,就这一个情节比较接近事实”。德安杰洛曾是Facebook创立初期的首席技术官,目前忙于他新创立的问答网站Quora,我有幸在Quora位于帕洛阿尔托的总部与他见面。
虽然当时年仅24岁,但在Facebook那群大学生创始人中,他已算得上资深商界人士。他帮助几位创始人在硅谷周边建立人脉关系、设立路由器,并与乐善好施的投资者会面,包括泰尔、霍夫曼和平卡斯等人。
“在Facebook从一个大学项目转化为一家真正公司的过程中,肖恩起了枢纽作用,”马克·扎克伯格在邮件中表示,“或许更重要的是,肖恩帮助我们确保,任何有意投资Facebook的人,不仅是在投资一家公司,还是投资一个使命与愿景,即通过分享使这个世界更加开放。”
德安杰洛也盛赞帕克,称他帮助其他人意识到:设计与工程一样至关重要。“在Quora,我们的第一个员工就是设计师,我们之所以知道这么做,正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设计在Facebook发展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。”与艾伦·西蒂格(Aaron Sittig)一道,帕克帮助Facebook确立了极简主义的风格,西蒂格是他在Napster认识的旧友,后来成了Facebook的关键架构师。帕克坚持,网站浏览必须流畅,而添加好友之类的操作应当尽可能便捷。“我们希望使它像电话服务一样,”西蒂格称,“做到隐于背景之中。”随后,帕克又帮助Facebook推广照片分享功能,这是他担任该公司总裁期间最后的行动之一。
2005年8月,北卡罗来纳警方在以他名义租赁的海滨别墅中发现了可卡因,他因此遭到了质询,尽管并未被捕或遭到起诉,这一事件很快就导致他在Facebook的地位下降。
受相关协议的限制,各当事人不便透露他为什么以及如何遭到驱逐。帕克的说法是,加速合伙(Accel Partners)憎恶他,因为他迫使该风投公司根据1亿美元的估值进行投资,当时这个估值看起来很高(不过,加速合伙此后又投资了Spotify,其明星投资人吉姆·布雷耶更是对我说,帕克有“超凡的洞察力”)。帕克有许多支持者,可卡因丑闻使Facebook各创始人与投资者之间出现了裂痕,最终帕克认为,辞职是对公司最有利的选择。如此,他在五年中第三次被排挤出局。2005年秋季,他搬到了纽约,在感恩至死(Grateful Dead)乐队作词人那里借住,后者是他在Napster时认识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