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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SQ签到北京 中国进入移动互联时代

来源:《全球CEO经典文摘》字号:小

  4月16日晚9点,北京三里屯苹果专卖店门前,随着第50名来“签到”的玩家用拇指点下iPhone屏幕上的“Check in”按钮,在场数十名玩家一起欢呼,全球Foursquare日之 “签到北京”活动圆满结束。

  Foursquare,也被称为4SQ,是当下一个很火的定位应用,即用户把现在的GPS位置和你的身份,送到Foursquare的服务器,你的朋友或粉丝就会看得到“你在哪里”,4SQ上最流行的是‘酋长’和‘徽章’两个游戏。如果说Twitter让你回答“现在我在做什么”的话,Foursquare这种的地点服务就是让你回答“现在我在哪里”。

  “圆满”的标志是,数十名参与者手上iPhone的“Foursquare”应用中,一个标有三只小蜜蜂的“蜂聚徽章”自动解锁。

  兴高采烈的参与者高举iPhone涌向当晚的下一个目标——工体的“福吧”酒吧。在那里,他们的任务是凑齐250个玩家,完成另一个高难度任务——解锁“超级蜂聚徽章”。

  不过遗憾的是,一直等到凌晨1点,他们也没有凑齐这个数字。不过玩家们并不扫兴,毕竟从北京到迪拜,从香港到圣地亚哥,从上海到纽约,全球有超过150座大城市的近百万Foursquare(简称4SQ)玩家,都与他们同在。

  一位玩家在页面上留言说:“这一刻,我们与世界同步。”

4SQ的“酋长”们

  生活,就是一个Check in(签到),接着另一个Check in。这句话用来形容冯琰(David Feng)的生活,再准确不过。

  冯琰在4SQ上的排名,是北京市第二名。在4SQ上,他是37处地点的“酋长”,包括北京的20多个地铁站,北京周边一些铁路沿线的站点,例如北京站和北京南站,还有天津、石家庄和塘沽的一些地方。

  这很不容易。这款仅在iPhone上的小游戏玩法很简单,来到某处,打开4SQ,点Check in,就能得到一定的分数,得分多的就成为“酋长”(Mayor),但要始终保持领先,必须经常去“签到一下”。

  冯琰的解决办法是,出门尽量坐地铁,平时写东西、上网,尽量都出去,到星巴克,到咖啡馆,到所有新鲜的地方。

  这个来自新加坡的华裔小伙子今年28岁,是一家英文城市杂志的专栏作家。他掏出两张名片,“你是要我的Twitter名片,还是要我的博客名片?”

  前者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文字,黑体标注的地方,是他的推特账户,三个个人网站——一个是关于英文科技资讯的,一个是关于移动地铁的,还有一个是“北麦苹果用户社群负责人”。另一张名片则正式一点,印着“八六资讯科技博客博主”和“移动地铁资讯网创办人”。

  提到积分目前排名第一的Clintl,冯琰有点遗憾地说“没见过”,又补充说,“不知道他是怎么得那么多分”。冯琰现在的分数是421分,距离这位第一名的1386分,还差一个数量级。

  “酋长”们管理的地点经常千奇百怪,比如,有人每天在“百度大厦5楼的ac咖啡机”签到,只做那里的“酋长”。不过,排名是次要的。冯琰是这次“Foursquare日”玩的最高兴的人之一。这次“蜂聚徽章”还差几个人就解锁成功时,他的手在iPhone键盘上敲的让人眼花缭乱,“我在发推叫人来,这次来的大部分是老外。”

  这次的“Foursquare日”,几乎完全是一次自娱自乐的行为艺术。节日的发起人是一名喜欢开根计算的4SQ玩家,纳特·博尼拉·沃尔福德(Nate Bonilla-Warford)。此君有一天突然想到,Foursquare这个字拆开的意思就是“4的平方”,而4的平方等于16,那4月16日这天庆祝4SQ,岂不很有意义?他振臂一呼,没想到应者云集。

  这次“签到北京”的组织者丹襄(Joel Danielson)就是纳特的诸多响应者之一。这位美国青年在北京的一家外资咨询公司做设计总监,这次活动里有好几个玩家都是他的同事。“我们美国总公司和4SQ有一点联系,那边的老板玩得很疯,我们也就玩了起来。”

  丹襄是9个地方的“酋长”,包括杭州的西湖,北京三环上的长虹桥,长虹桥附近的星巴克,和巴沟地铁站——那里离他在北京的家很近。他的妻子,一位金发碧眼的加拿大姑娘,则牢牢把握着小区超市的控制权,因为她经常出差,还曾经一度是首都机场T3航站楼的“酋长”。

  丹襄说他最遗憾的是“没有当上苹果专卖店的‘酋长’”,原因是“Frank太厉害了,他几乎每天都来”。这位Frank曾就职于微软,现在在一家游戏公司做事,他的照片此后出现在“iPhone中文网”关于此次活动的报道上。

  来自美国科罗拉多的“福吧”老板Chad,对解锁“超级蜂聚徽章”不成功的事看得很淡。福吧不像北美的商家那样,会为4SQ玩家提供免费饮料,因为来玩的人太少。Chad估计,4SQ给他带来的收入增长,每星期只有大概40-60个客人,只是很小的一部分。

  “把酒吧做好最重要,什么网站、媒体都不重要。”Chad说,“经常有中国网站和媒体的编辑来找我,说帮我推广,要我付钱给他们,我一律不付钱。我只在4SQ注册了。我是北京第一个注册4SQ的商家,1月份4SQ开放北京这个城市时,我就注册了……4SQ不要钱,免费的,以后也不要钱。”

中国式“签到”

  4SQ的走红看起来非常莫名其妙。这只是一款普通的LBS应用(基于地理位置的服务),技术上几乎毫无门槛。它只是苹果应用软件商店15万应用程序中的普通一个,下载排名甚至都还没有进入过前50名,至今全球用户仍未达到100万。

  但是苹果在美国手机流量上的垄断地位,塑造了4SQ的神话。创始人丹尼斯·克罗利(Dennis Crowley)和纳维恩·塞尔瓦杜拉伊(Naveen Selvadurai),把它从零发展到100万用户,仅仅用了100万美元,一年时间。更关键的是,这100万用户已经呈现出成瘾的特点,粘性和忠诚度极高。

  越来越多的风险投资正在像着魔一样,争抢着打算巨资入股4SQ。大洋彼岸,雅虎正在同4SQ的谈判收购,出价从1亿美元一路攀升到1.25亿美元,但两位创始人的回答仍然是“不”。

 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,此次“签到北京”活动组织者是在中国很有影响力的社交网站“豆瓣”发帖召集活动的,但应者寥寥。豆瓣上的几个“Foursquare”小组里,关注者均不超过10个。

  即便推广开来,4SQ仍然面临尴尬,因为一个“快闪”型、以群体活动为目的的网站,要面临一些政策监管风险。例如,在此之前,一个与4SQ类似的LBS网站Brightkite,现在就已经不能访问。

  毫无疑问,在中国,4SQ要想大规模流行,就必须被模仿和进行中国式的改良。此前在美国火爆的Groupon团购网,在中国已经有50个以上的模仿者。Foursquare尽管是几乎今年才在美国走红,模仿者仍然已经成群结队,包括立方网、多乐趣、邻讯、玩转四方等。

  在北京上地某IT公司上班的腾胜,就是“玩转四方”的粉丝之一。后者作为4月13日刚刚上线的新应用,几乎还没有几个玩家,但腾胜就是觉得它比4SQ好玩。

  腾胜的4SQ生涯曾经持续了三个月,参加过两次4SQ在三里屯的聚会,但最终还是放弃了,原因是“没有归属感”。以4SQ最具娱乐性的“徽章制度”为例,那种从外形到涵义都充满西方骑士精神的设计,并不能引发中国玩家的共鸣。但中国版则不同,“妙手偶得徽章,多好玩!”

  不过,本地化也绝不仅是设计徽章这么简单。“国内很多类4SQ应用,都是直接调用Google、苹果的内置地图,偏移很厉害,尤其是前者,在Google迁至香港后,已经很不准确。”图钉社区(Gypsii)大中华区客户总监张洪涛对记者说。张所在的公司早在4SQ之前,就已插手LBS业务,在中国范围外使用的内置地图,是TOMTOM,在中国的合作伙伴,则是专业地图商高德。

  而在终端上的押宝,也许将决定最终笑到最后的人。图钉支持近百款手机终端,且在半年之前,就已经与联想达成共识,为联想精心打造的移动互联网手机“乐Phone”进行二次开发,并预置在手机中,和数十个精品应用一起发放给终端消费者。“我们对此非常看好。”张洪涛说。

  相比之下,大众点评网在联想乐Phone上的布局稍微晚了一点,尽管点评网的乐Phone定制版正在加紧研发,但也要到5月才能预置到手机中。“我们1月份才注意到这个应用,这给了我们很多启发和提示,所以立即决定把它作为此前升级的特别版,移植到大众点评网的手机版上。”大众点评网资深副总裁龙伟说,这一段时间,公司几乎每个高管都装了4SQ在玩,为的是研究它的思路。

大流量生存

  移动互联生存的诱惑,并不仅仅来自4SQ。

  最值得注意的是增强现实技术(AR)在手机上的应用。去年中,法国公司PresseLite最早在苹果iPhone上线AR类应用“法国仿生眼”(Bionic Eye France),用户在通过iPhone 3GS摄像头观赏法国风光时,应用程序会显示附近店铺的信息。

  随后,一系列基于AR技术的应用程序在多款智能手机,甚至iPad上安家,内容形式也不再限于“仿生眼”类的雷达应用,而是包括游戏、找车等多项实用功能,值得一提的是,其中还有一款专门针对北京地铁的AR应用“BEIJING SUBWAY”。

  此前,Gartner一份预测显示,2012年十大移动应用消费是转账、定位、搜索、移动浏览、健康监测、移动支付、近距离通信服务、移动广告、移动即时通信、移动音乐,而现在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已经付诸应用。

  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应用,则是手机视频。韩国KTF有超过90%的EV-DO(全称是CDMA2000?1xEV-DO,是CDMA2000?1x演进(3G)的一条路径的一个阶段,其可提供14Mbps甚至更高的数据传输速率)收入都是来自于视频点播和广播业务。2008年,日本70%的手机用户使用过手机视频服务。

  这也是王磊的选择。王磊现在用的是联通每个月386块钱的3G套餐,有1.9G的包月流量,最杀手级的应用,就是上网看视频。“其实现在手机看视频的体验已经非常好了,装个GGlive这样的软件,或者用3G浏览器看视频,基本不会卡,而且看一个小时也才消耗十几M的流量。光看视频的话,一个月流量不会超过300M。”

  在自媒体时代,手机使每一个人成为记者。王磊也是众多的手机拍客之一。“大概2008年的时候,有一次我路过到保福寺,眼瞅着前面的车突然着起火了,我当时就拿出手机拍下来上传了,点击率还不错。”不过更传奇的经历来自于他的朋友。“去年央视大楼着火的时候,我的一个朋友是最早拍到视频并上传的人之一,后来这段视频还被转到了YouTube上,点击量太牛了。”这段视频正是来自于手机。

  手机视频的玩法,远远不仅如此。Sling推出的SlingPlayer Mobile为北美的苹果用户提供了类似家中TIVO录像机的视频观看体验:你可以随时录像,暂停,后退或快进节目,并跳过广告。但这个应用一上线,就差点被苹果封杀,原因是运营商认为该软件有可能使3G网络变慢或堵塞。直到今年早些时候,才在Sling“变乖”之后重新开放。

  另一个耀眼夺目的明星应用程序QIK的遭遇也与Sling类似。最近,该软件在被苹果封杀数月后终于重新上线,正在进行一周的免费促销。它最核心的功能,是让你仅用一部可以上网的智能手机,就可以实现“在线直播”,并把视频分享到包括YouTube和Facebook在内的热门网站。据说,该软件被封的原因可能同样是运营商认为其服务或将影响自己的“3G主营业务”。

  QIK并非唯一可以实时直播的手机应用,Comvu、Flixwagon、Kyte等都是热门选择,甚至在国内,QIK也有一个效仿者51pila.com。但同4SQ类似,这个上线已经3年的苹果应用程序,在3G网络部署和拍照手机普及后突然大放异彩,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加入。美国众议员约翰·科波逊(John Culberson)就把它装在自己的诺基亚N95上,直接带进总统办公室,并说“新媒体有望引起下一场革命,使我们人民可以重新控制政府”。

  事实上,QIK也正在让世界变得与从前不同。《纽约时报》用它直播纽约的伊朗人抗议集会;France24用它直播中东动荡情况;此后,它更成为BBC、ABC、NBC和CBS记者乃至于普通公民记者的标配,并终将成为3G网络上真正的王者应用。

  不过,问题也来了:与运营商深度整合的苹果,能否忍受像Sling和QIK这样的“另类”,在Apple Store这个“和风细雨的花园”中继续存活?Google Voice被驱逐出Apple Store的现实,又一次加重了这样的担忧,也即苹果之外,我们是否还需要另一个领导者?

(责任编辑:羽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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