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街院子里传来朗朗读书声
4月17日,村童在桐城老街景区内的桐乡学堂诵读国学经典。是日,位于安庆桐城老街景区内的桐乡学堂书声朗朗,村童们正在这里认真诵读背诵原版《易经》。
村童在桐城老街景区桐乡学堂诵读国学经典
桐城孔城老街风情
青砖灰瓦,飞檐翘角,童年记忆
这里有青砖、灰瓦、古典的瓦檐、光玉的麻石条和幽静而弯曲的小巷。
不见千年前布衣长衫的店铺掌柜,取而代之的是文静老成的书生和小店老板;《小桥流水》的乐曲,取代了千百年前那喧闹的商贩吆喝。
银丝老太太聚精会神一丝不苟地在热气腾腾的土灶台上,娴熟地搅拌着“孔城春卷”的菜羹。热心的大嫂无不骄傲地向我们炫耀着这个古老小镇的美食菜肴,如数家珍般地道出 “桐城水芹菜”、“孔城蒿子粑”、“孔城米面”······国学经典在这里光大、传承
老街村童们在背读国学经典
熟读“易经”100遍
朗朗的童音读书声在老街里回荡
侧耳,从小城某处一扇窗里,传来咿咿呀呀的童音诵诗之声。循声而入,这座藏匿于小巷深处的“桐乡学堂”,仿佛穿越到几百年前的私塾学堂,十几名小学生正襟危坐,面对“孔圣人”画像,目不转睛地对着书桌的小书架,悠扬顿挫念念有词。
中国现代思想家、理学家马一浮训戒
我猜想这位戴眼镜的小女生,她似乎早已通读并且熟记下了《诗经》和《道德经》,我无从“考核”她对这些古典经书的理解程度,但从她在自我诵读之余,镜片后的余光扫描左右的学长学弟学姐学妹的状态中,我完全相信,这些孩子们是在虔诚而认真的诵读。
摄影/安庆刘明“经典所代表的智慧之能否被尊重而普遍流传,是全人类能否继续活下去的一个指标!”怪不得,这位年轻的“私塾先生”(确切说也不过三十来岁)——“桐乡读书会”的志愿者告诉我,每天抽出半小时来读一读古典书文,将会受益匪浅。
行走在古镇老街上老人的背影
我是个不容易受感动的人,但此刻却突发奇想,要是能够逃避喧嚣的城镇,屏蔽那些钢筋丛林反射的强光,听不到震耳发聩的马达轰鸣,那心也能安神也能静。那时,我能否也能像这些孩子们一样,每天读上半小时的书呢?这位年轻的“私塾先生”说,不能让古今在我们这一代而断层,尽管我们的能力有限,但尽己所能应该还是可以的,虽谈不上在无私地付出,却也能在与孩子们互动的过程中得到一种乐趣和成就感。此刻,我反倒觉得我不能再平视这位志愿者了,而必须以某种角度的仰视,才能看得到那镜片背后双眼的凝思。
让古今,不再在我们的记忆中断层。
即将消失的老行当---制秤
手工制秤老行当
老街古巷、青石板
小巷深处,“知府祖宅”大门高悬的“倪府”匾额,让人由衷敬畏而不敢造次。院内的宁静,仿佛让人穿越到几百年前的府内,那时,这位地位显赫的知府大人,断然不会预料到数百年后,他的家训、墨宝、字画和“文房四宝”会留存下来,尤其在数经战乱和文化浩劫之后。只有庭院内那布满青苔的天井,它似乎记录下了这府上一代代人,每天必修孺子之课的声音和身影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之所以孔城历经千年演变而民风依然,大概是因为这曲径的小巷中,一直都存续着官人与平民,皆听惯了“桐乡书院”那些幼童诵经的绕梁之声吧······
被挡在小镇高耸院墙之外的一幅画让我驻足良久:“当面子遇上了院子”。当时也没有读懂此话内涵,那些残垣断壁却好像和我在说话:“我虽垂暮但风韵犹存,请把我砖缝里面的泥土,掺进水泥黄沙之内,也让我看看这时间是如何穿越!”我开始纳闷,饱经风雨侵袭而行将腐朽的雕梁穿枋,以及那些裸露在蓝天白云空气中的古砖,还有无存续下去的必要?
时代在变,一切都会变。一直不变的,恐怕只有“桐乡学堂”里持续不断的书童读书的声音。墙内与墙外,真的有那么巨大的反差么?我想,有,或许也没有。时间可能会给出最佳的诠释。我们所能做的,也许只能让古今,不再在我们的记忆中断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