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家餐厅McDain,从今年7月开始宣布6岁以下儿童不能入内就餐。餐馆老板表示,这样更有利于营造良好的就餐环境。
这个事件把美国人分为了两派:家长和非家长。
我属于后者。在餐馆用餐时,传入我脑中的婴儿刺耳的哭叫声,让我不由得想逃开。我完全不能集中精神。但家长的生活本就劳累,哪怕是神经衰弱的时候也不能说“你他妈的去睡觉”。家长也希望能和其他人一样去餐馆,但终究餐馆是公共场所。很多家长坚持认为,关于孩子在餐馆里打搅别人的问题被过分夸大了。西雅图的瑞贝卡•戴恩(Rebekah Denn)是获得詹姆斯•贝尔德美食大奖的餐馆批评家,也是3个孩子的母亲,她告诉我:“我在西雅图数百次外出用餐的经历中,几乎没有看见过无人照看的小孩大声尖叫、乱踢、四处乱跑,也没有看见留言簿上留下任何对儿童的抱怨。”
和我聊过的餐饮业人士中只有少数同意她的观点。事实上,和我聊过的大多数厨师和服务员告诉我,他们讨厌孩子来餐馆。理由显而易见。一个在旧金山著名餐馆工作了很久的服务员告诉我:“我们看见家长带着孩子进来都感到很担心。他们会弄得一团糟。桌子、地板都会遭殃,消费金额很低,小费给得也少,那些家长还会不断地催促我们上菜。”
餐馆老板也同样这么认为。纽约饭店的老板克里斯汀•帕帕尼柯拉斯(Christian Pappanicholas),同时也是一个孩子的家长。他说:“我认为家长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他们是在何时何地带着孩子,特别是容易调皮捣蛋的孩子。如果你说你的孩子是天使,那么他们就不会站起来到处乱跑,不会乱扔薯条,不会大声说话,不会打翻谷物早餐了。”
许多家长试图阻止不守规矩的孩子在餐厅里搞破坏。一个厨师有些恼怒地告诉我说:“有些餐馆是专门为给人们营造一个可以放松和享受的环境而设计的,我们为此很努力,希望把事情做好。我希望我们可以像宾夕法尼亚的那家餐厅一样禁止孩子进入。但我会因此被骂死的。”
尽管有些厨师十分希望能受McDain的启发来一场革命,但另一个餐厅老板丹尼•梅尔(Danny Meyer)坚决反对禁止儿童进入餐馆这个想法:“如果孩子举止不当或者思想不集中,家长应该带他们离开。如果没有这么做,那么是家长的行为举止不当,而不是孩子。如果一个成年人行为不检点,或者喝多了,或者打扰到了其他顾客,经理或者老板应该来告诫他。问题不在孩子身上,而是家长的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