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报道,不久前又有50位知名作家和出版人联名发布了《三一五中国作家讨百度书》,这是继去年11月12日22位网络作家发表联合声明,声讨百度文库侵权后,中国作家再次集体讨伐百度这个“窃贼公司”,以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。但时至今日,百度仍对公众保持沉默,不肯做任何公开的回应。
难道真是撼山易,撼百度难吗?在百度傲慢的背后,我们能看到些什么呢?
首先是法律的乏力。固然,我们已经是一个法治国家,我们已经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。但是,当我们准备运用这个法律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时候,就会发现,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。作家们无不认定百度侵权,但却未见有人挺身而出,真和百度打一场官司。为什么?不是作家们胆怯,而是我们的法治环境让他们感到无奈,就像有些作家所表示的:“真是没有办法,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。”
打官司成本很高是显而易见的,不只是钱的问题,还有时间和精力。所以说,不是打不起,而是耗不起。作家手里是有《著作权法》,那又怎么样呢?百度不是照样可以告诉长江文艺出版社副社长黎波,“那你们打官司吧”。意思就是说,爷不怕打官司,爷在这接着你呢。
百度的有恃无恐倒未必因为李彦宏有钱,可以收买法律。法律的模棱两可、似是而非已经成为侵权者的保护网。目前的《著作权法》解释的空间很大,完全不适应新形势下保护知识产权的要求,修改、完善《著作权法》的呼声近年来一直很高。在目前这种情形下,侵权者的嚣张,主要就是钻了这个空子。既然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那么,任何一场普通的官司,都可能变成马拉松式的维权诉讼。这才是最让作家们感到恐怖的,所以才有“成本太高”的感叹。
还有一个让百度感到腰杆儿很硬的,恐怕就是从免费共享中获得许多便利的网民。我在网上浏览了一下,看到很多支持、力挺百度的留言,所持理由不外乎“穷人也要阅读”云云。这句话固然没有错,就像“穷人也要吃饭”,“穷人也要住房”一样,但解决的途径应该是正当的,不能采取“抢劫”的办法。法律在任何人面前一视同仁,穷人也是有尊严的。
有一种说法非常有趣,据说网上免费阅读有一个好处,通过阅读可以了解一本书的好坏,如果写得好,自然会买纸质图书收藏。持这种看法的人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即认为当下的新书宣传,往往把一本书夸得天花乱坠,看过才知道,没有说得那么好,甚至非常不好。我想,即便如此,百度也是难辞其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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